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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圈養的情敵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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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現在!

息征身體一用力,猛地一個翻身,離開原地後的瞬間,一道突襲的黑影就迅猛奪走火把的同時撲倒了查德利!

火光一閃,而後點燃了幹枯的草枝,從遠處慢慢蔓延開來。

把查德利壓在粘稠液體中猛揍的,赫然是之前打暈波利斯跳窗消失的阿諾德!

息征眼睜睜看著男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般用力擊打著查德利,拳拳到肉,每一重擊,都發出悶重的聲音。

查德利毫無招架之力,不過片刻時間,這個金發的漂亮男孩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,面部腫脹。

“阿諾德!”息征扭動著身體,怎麽也從被緊縛的繩子中掙紮不脫,急急喊著,“火!”

雙眼充血的男人聽而不聞,又是重重的一拳,把查德利打的悲鳴哀嚎。

息征怒了:“阿諾德!你要燒死我麽?!”

這話很快引起了男人的重視,阿諾德立即停下手上的動作,無視了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查德利,用最快的速度奔到息征面前,男人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懊悔:“主人!對不起,無能的阿諾德讓您涉險了……”

息征來不及安慰阿諾德,道:“別廢話,快給我解開!”

手腳上的繩子被系的很緊,是息征無法掙紮的結實,卻在男人手中乖巧猶如軟草,很快就被解開了。

被勒著的時間太長,息征感覺到自己手腕也好腳腕也好,都是生疼的,他剛準備起身,就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抱住了。

“……主人……”

阿諾德才說了兩個字,就被息征打斷了:“收起你的話,正事要緊!”

火勢已經蔓延開來,乘著微風,向四邊擴撒,這裏就算是在遠離城鎮的郊區,卻也是有著植被的土地,絕對要控制住火勢!

身為亞度尼斯.維特爾斯巴赫,這片土地的領主,他現在要做的,不光是把殺害多人並且當場犯罪的兇手查德利拿下,還要保護一方土地!

剛剛捆在息征身上的繩子,現在被阿諾德原封原樣捆在了查德利身上,這個已經腫的像豬頭的金發男孩滿臉烏青發紫,口中被塞上一把草,被阿諾德提起來扔在一邊。

“只有你一個人?”息征抓著從查德利身上拔下來的外套,赤著腳踩在草地上沿著火光撲扇著火星,摸了一把臉的他看著這片範圍越大的火,有些擔憂,“人太少,想要短時間內撲滅火有些困難。”

阿諾德過去在妮妮以及波娜的眼皮前打了一個響指,用偽裝的聲音道:“是自由的時候了。”

無視了來自身後查德利錯愕的眼神,阿諾德的行為很快獲得了回應,妮妮以及波娜眼中茫然了片刻,發現自己的處境後捂著嘴尖叫。

“閉上嘴!”阿諾德皺眉,擲地有聲,“去撲火!”

波娜反應的很快,看見她的主人正在奮力救火,立即反手脫掉自己的長裙,穿著連體打底裙就沖了上去,選擇了一個主人夠不到的地方,奮力撲滅火星。

妮妮的反應雖然慢了一點,但是她似乎有著別的智慧,環顧四周選中一塊地,用薄片的石塊挖了很多泥土出來,全部堆積在她脫下來的裙子上,然後捧過去一甩,成功阻攔了一片火勢的蔓延。

百忙中息征給了妮妮一個讚許的眼神:“幹得不錯,妮妮。”

得到鼓勵的小廚娘繼續這麽幹。

息征、波娜、妮妮,加上阿諾德人高力大,速度也快,四個人很快就控制住了火勢的蔓延。

成功滅掉最後一點火星後,息征舒了一口氣:“太好了。”

波娜還有些茫然,捏著手中焦黑的裙子殘骸,很是不解:“主人,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?”

“這個就要問查德利了,”息征乜了一眼地上躺屍中的查德利,“查德利.蘇摩達,身為黑發女子連環殺人案的兇手,你似乎會的很多。”

查德利一動不動,聽見息征的話也想沒有聽見一樣。

息征聳了聳肩:“你可以不說話,反正現在我也不急,有的是時間耗。”

阿諾德上前摸了摸息征裸露在外的肌膚,頗為不同意:“主人,您的身體被涼風吹得冰冷,我們在這裏不能繼續待下去。”

“說起這個,”息征看著阿諾德,“為什麽你會在這裏?其他人呢?”

阿諾德道:“亞伯來找我,告訴我外邊的情況,他說了查德利是一個狡猾的家夥,或許會有其他的招數等著對付您,我能做的就是先去找到查德利,杜絕他危害到您的存在。但是很抱歉,我在途中被誤導了,導致找到您的蹤跡的時候,您已經在查德利的威脅範疇內了。”

“亞伯?”息征沈吟了下,“我很奇怪他的存在,他這個人有些讓我摸不清。”

阿諾德搖了搖頭:“我也不太清楚,但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,他對您沒有惡意。所以我願意相信他。”

息征聳了聳肩:“這個時候,我還是要感謝他的,多虧了他,也多虧了你,不然我今天可能真的要變成炭燒味的。”

主人的玩笑讓阿諾德緊繃著臉:“您不要這麽說!我真的很害怕!生怕一點點的失誤,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!”

“好吧,”息征安撫道,“但是現在沒事了,一切都過去了。我們現在要做的,就是等待救援——會有人來的對吧?我一點也不想光著腳走回去。”

阿諾德道:“很快就會有人來的,我有留下蹤跡。”

話音之間,馬車輪子滾動的聲音以及馬蹄聲密集的傳來,從寬闊的大道上越來越近。一個胖乎乎的女仆獨自駕著一匹高頭駿馬,領著隊而來。

“主人!亞度尼斯大人!”胖女仆看見衣衫淩亂狼狽的息征後,激動落淚,加速沖過來翻身下馬,第一時間把緊緊摟在懷裏的厚重鬥篷給息征披上,“主人,真是抱歉來遲了!您受苦了!”

鬥篷披在身上,帶來了久違的溫度,息征含笑點頭:“漢娜,感謝你們來的如此之快——在我凍感冒之前。”

騎士團中有一個格格不入的棕發青年,沈默的他騎在馬背上,親眼看著查德利被擒獲的模樣後,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
薩尼威亞翻身下馬,偽裝成流氓的騎士團團長一腳踩在被捆成一團的查德利的胸上,高擡著下巴,一字一句道:“查德利.蘇摩達先生,先後殺害十一位女性,於今天,襲擊刺殺領主——亞度尼斯.維爾特斯巴赫,伯爵大人,死罪。”

查德利眼睛猛地瞪大,不等他有什麽反應,和薩尼威亞一起過來的維恩提起他,甩到馬背上:“感謝主人的慈悲,不然我真想拖著你。”

妮妮已經被漢娜帶上了馬背,波娜也在妹妹妮娜的攙扶下上了馬,來自維爾特斯巴赫府邸的騎士們,圍著馬車上的息征與阿諾德,朝著切爾科尼莊園出發。

息征靠在男人身上,完全放松了心,擒獲了他此次前來默拉都小城的目標後,心裏的大石頭也就落地了。

男人沈默了片刻後,道:“您是為了抓捕他而來的,專門化妝成了一個女性的身份,就是為了引誘他對您出手。”

息征道:“沒辦法,只有這樣才是抓捕兇手最快的方式。”

“所以從一開始,”阿諾德慢慢道,“您就在涉險,一直把自己置身於一個隨時會被襲擊的位置。”

息征從這話中聽出來了一絲不對,連忙用輕松的口吻道:“不是這樣的,阿諾德,你看見了我帶來的人了麽,一共十四個,全是我的騎士——波利斯也是,都是我的保護層,他們都借著各種身份在莊園的各個角落,無論什麽時候查德利對我出手,我都沒事的。”

“但是您差點就出事了。”阿諾德指出來,“就在前不久,差點在我的面前,沒有一個您的人的情況下,被一個窮兇極惡的家夥,拿火……”

息征見狀,一捂額頭:“阿諾德,我頭暈。”

男人立刻緊張兮兮:“主人,您哪裏不舒服麽?”

“你給我按按,”息征躺在男人的腿上,閉著眼指使道。

阿諾德還舍得說什麽,只能小心翼翼給自己的主人按揉。

慢慢悠悠的馬車停了下來,駕車的波利斯掀起車簾,視線落在地上:“亞度尼斯大人,到了。”

阿諾德扶著主人慢慢起身,息征這才懶洋洋道:“這就對了,阿諾德,多做事,少說話,我會更愛你一些。”

波利斯深深埋下了頭,假裝自己不存在,讓主人的情夫?情人?下了馬車後親手扶著主人。他一根手指頭都不敢搭。

深夜的莊園燈火通明,息征勾起一絲笑:“艾米妮呢,控制了麽?”

“已經扣押在了房間,”維恩行禮,“等候聽審。”

“很好,”息征道,“讓她再度過身為索瓦達氏夫人的最後一夜吧!”

————

密不透風的地下室中,被從宴會上拖出來的艾米妮甚至還穿著華麗禮裙,頭上戴著羽毛帽,滿臉精致的妝容早在一夜的擔驚受怕中被抹的狼狽不堪,她不斷拍著封閉的門,用嘶啞的聲音叫道:“放我出去!你們這是綁架!我要寫信告訴都城!王城!告訴我的姐姐!該死的雅妮維斯!你這個卑鄙的家夥!你會受到處罰的!”

尖頭的皮鞋不斷踢在門板上,放出‘哐哐’的聲音,堅守在門口的仆從好似一點也沒有聽到過房間裏的喧囂,對艾米妮沒有一絲的回應。

艾米妮喊累了,癱坐在地上,喃喃道:“哪裏出了問題,難道是查德利……”

被羈押了一夜有餘,艾米妮早已經疲憊不堪,心中的恐懼也隨著時間的推移積累,幾乎放棄了和這扇緊閉的門對抗的時候,門外傳來了開鎖的聲音。

艾米妮看見門被推開了。

兩個騎士打扮的男人推開了門,然後低頭,行禮。

正門口站著一個人,一位身著禮服,優雅的,紳士。

這位男士五官精致,俊美非凡,黑色的長發上帶著一頂高頂氈帽,他身著絲絨襯衣,胸口風琴折領結一絲不茍,修身的馬褲下一雙長及小腿的尖頭皮靴,鋥亮的鞋面不見一絲塵埃,男人踩著不輕不重的步伐走了進來,用帶著潔白手套的手摘下了禮帽,嘴角掛著一個淺淡的弧度:“艾米妮,早安。我想你應該沒有休息好。”

艾米妮眨了眨眼:“先生,您是雅妮維斯的什麽人?您看起來和她有著幾分相像。喔!恕我冒昧,您或許是她的哥哥,聽了她不公正的話,來找我一個鄉下婦人的麻煩?恕我直言,先生,您這樣真是沒有風度。”

高挑的青年似笑非笑:“請允許我做一個自我介紹。在下亞度尼斯.維爾特斯巴赫。”

艾米妮倒吸一口冷氣,慌裏慌張提裙深深行了一禮:“喔!領主大人……伯爵老爺!早安!請允許艾米妮.索瓦達向您表達最崇高的敬意!請您原諒一個愚昧的鄉下婦人的無知!我對您的失禮,是我最大的羞愧!”

息征手中捏著帽子,在狹小的房間裏踱了兩步,走到一張單人沙發面前坐下,朝艾米妮微微頷首:“索瓦達夫人,有人指認您殺害了貝拉小姐,我需要聽您的辯解。”

“什麽?!”艾米妮變了臉色,“請相信我!我是一個善良的人,又怎麽會殺人呢!這是誣陷!”

“艾米妮.索瓦達。”息征嘴角的弧度收了一點,“你面前的是維爾特斯巴赫,這裏的領主,你認為,我會知道一些什麽呢?”

艾米妮眼神慌亂,在對方眼中清清楚楚看見了不屑後,她這才跪在地上哭泣著:“喔!領主大人!維爾特斯巴赫老爺!我沒有殺人,只是基於我與貝拉關系並不融洽,在她被殺後,悄悄偽裝了下現場而已!我是有罪,但是我沒有殺人!殺人的另有其人!”

“我要知道,兇手是誰。”息征擡起下巴,“或者你可以不說,我很樂意讓兇手的名字上寫著艾米妮.索瓦達。”

“哦不!老爺!“艾米妮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,“我為什麽不說呢!兇手就是查德利.蘇摩達!雅妮維斯.羅曼莊園裏的長工!”

息征挑眉:“你說是他就是他?我可以認為是攀咬。”

“不不不!維爾特斯巴赫老爺!我說的是真的!我有證據!”艾米妮慌亂道,“那個時候查德利被他當時的主人送去了貝拉家,貝拉叫了很多人來……舉行了一個宴會,那天我也去了,我親眼看見了貝拉是如何對待查德利的,我只是比較好奇,這個一直在笑的家夥為什麽不反抗,後來我已經走了,但是突然想起來,我要告訴貝拉一件事給忘了說,那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,但是我打算住在貝拉家,也就沒有猶豫,半路上折了回去。貝拉的仆人已經睡下了,好在我有鑰匙,所以我就直接去找貝拉,但是房間也好宴會廳也好都沒有她,我繞到了後花園,然後我看見了……看見查德利……他把昏迷中的貝拉切斷了手腳!血濺的到處都是……那一刻,查德利就是魔鬼!他殺了貝拉!然後他看見了我!我害怕極了,但是查德利他跪在地上,哭著祈求我,請不要把他供出去,他只是一個可憐人,他會為我所用,幫助我……我真的是昏了頭了,一個剛剛殺了人的人,轉眼就跪在了我的腳邊,我被麻痹了,又想起來貝拉她做過的一些事情,我很惡心她,反正人都已經死了,我還不如和查德利合作,來的實惠更多些。然後,我讓查德利離開了,順便幫他清洗了血跡,偽造了下現場……但是很不幸的是,我被人看見了,一個很漂亮的孩子,叫做艾倫的。他跟過我,所以我讓他不要說出去,他同意了。但是很顯然,他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,是他說出來的,對麽,領主大人?”

息征翹起腿,手交叉,挑了挑眉:“原來是這樣……艾米妮.索瓦達,這樣說你應該知道,查德利他是黑發女性連環殺手,對麽?”

艾米妮道:“開始我的確不知道,但是查德利殺了貝拉之後,我就知道了。”

“很好,”息征冷冰冰道,“知情不報,偽造現場,共犯,艾米妮.索瓦達,你接下來的餘生,就請作為一個女奴,來還債吧!”

高挑的青年起身,重新戴上帽子,癱倒在地上的艾米妮發出悲鳴:“哦不!領主大人!祈求您的寬恕!我有著錢!我有很多的錢!我可以全部捐獻給您!維爾特斯巴赫老爺!請您仁慈!”

息征走到門口靜靜守候著的阿諾德身邊,嘴角挑起了一抹笑,故意把阿諾德露出來,讓艾米妮看了個真真切切。阿諾德無奈看著自己的主人,也沒有反對,任由自己暴露在艾米妮面前。

艾米妮果然喊道:“阿諾德先生!阿諾德先生!為您為我求求情!您是一個善良的先生!”

阿諾德看了眼息征,息征清了清嗓子:“好吧,既然阿諾德替你求情……”

男人一臉無語,看著主人繼續道:“那就罰你……作為維爾特斯巴赫,默拉都小城,切爾科尼莊園的女奴,服役終身。”

艾米妮楞了楞:“切爾科尼莊園……是維爾特斯巴赫的莊園?那麽雅妮維斯.羅曼……不對,她不信羅曼……長得如此想象……難道說……”

息征挑起一抹笑,親了一口面無表情的阿諾德,故意壓低聲音:“哦,你猜的沒錯,親愛的艾米!雅妮維斯的姓,就是維爾特斯巴赫哦!”

艾米妮一臉扭曲,幾乎無法相信:“……雅妮……維爾特斯巴赫……大人……領主……哦不!”

息征完全不理會身後女人的嚎叫,命令騎士們看守好艾米妮後,帶著阿諾德走了出去。

陽光灑滿的庭院,一個棕發的青年靜靜等待著。

“亞伯。”息征停下腳步,朝著這個青年點了點頭。

亞伯朝息征行了一個大禮:“維爾特斯巴赫老爺。”

息征道:“感謝你的敏銳。”

“不,我不是敏銳,”亞伯道,“我是追著兇手而來的。我的妹妹朵蜜.夏普,一年前被人殺害,我常年在外地修行,剛得知這個噩耗,才回到默拉都小城。很巧,您偽裝成了一位兇手的目標,召集了很多有著嫌疑的人,一個個篩選。我也在觀察,我發現,查德利身上有著死亡的氣息。我開始並不知道您的身份,擔心您會在不聲不響中遇害,曾經跟蹤過您,然後被卓恩先生——他應該是一名騎士,發現了,然後我就把重心投放在查德利身上,中間發現了他的很多行徑很有問題,我曾經想過告訴您,但是以為您只是一個普通的夫人,擔心您會把握不好應對態度,反而打草驚蛇,讓查德利逃走。畢竟他是兇手這件事沒有人有著證據,沒有犯罪的時候就無法抓捕他。所以請原諒,我利用了您,我悄悄對阿諾德先說,晚上的時候去廚房會有收獲,然後,查德利果然抓住了這個機會,讓對您形影不離的阿諾德先生被關了起來,然後,他就有了下手的機會。然而很抱歉,查德利他的確是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殺手,我被誤導了,差點釀成大禍。我有著罪。“息征朝亞伯撫胸行禮,嚴肅道:“作為領主,我沒有保護好您的妹妹,是我維爾特斯巴赫的失職,遲來的安慰——望您節哀。”

亞伯還禮:“領主大人,您是一個好的領主,以身涉險,抓住了殺害我妹妹的兇手,我亞伯.夏普向您致敬!希望在我學成之際,有了考取騎士資格的時候,能為維爾特斯巴赫府邸效勞。”

息征含笑:“維爾特斯巴赫無論何時都歡迎亞伯先生的到來。”

棕發的青年難得笑了笑,背著他來時的行囊,默默行禮後,頭也不回的離去了。

“主人,”阿諾德上前,“您喜歡騎士麽?”

息征挑眉:“怎麽說?”

阿諾德:“作為騎士,能跟在您的身邊保護您。”

“所以呢?”息征道,“你要試著考取騎士資格麽,我親愛的阿諾德。”

“如果您喜歡的話,我就去,”阿諾德直言不諱,“我沒有想過,您是領主,您的身邊會有很多騎士,但是這個身份能讓我名正言順跟著您的話。”

息征想了想,沈吟:“在此之前,我想問問你,阿諾德。”

“是,主人。”阿諾德道。

“你在昨天,打了一個響指,”息征回憶道,“是怎麽回事?”

阿諾德坦然:“一個催眠的小把戲。來自我流浪多年的母親的技藝。妮妮小姐也好,波娜小姐也好,她們的狀況幾乎就是得到指令來行事,而響指,是最常見的指令。查德利和妮妮波娜接觸的時間不會太長,所以特定的話特定的動作他不能做,只有這個響指,就算被人看見,也不會懷疑。我試了試而已。”

息征好奇:“阿諾德,你的母親似乎會的很多。你跟著她,學了不少吧。”

阿諾德道:“很遺憾,我的母親只會一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,用別人的話來說,就是並不上臺面,浪跡多年不過能混一口飯,常年的病痛都得不到藥材的救治,在辛勞中去世。而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舍棄母親手中學來的這些,靠著做木活,維持生計。”

“這麽一看,我確實很差勁,”阿諾德苦笑,“維恩先生他們是騎士,亞伯先生會劍術,就連查德利,作為一個殺人犯,他都有著飼養花的技巧。我一無是處。”

“騎士的話我多的很,”息征道,“劍術好的人也很多,我也不缺會養花的人。”

“但是,我有一個位置是缺的。”息征笑了笑。

阿諾德眨著眼緊緊盯著息征。

“那麽,我想請問,”息征朝阿諾德擠了擠眼,“二十一歲,尚且年輕的阿諾德先生,你願意來尤拉威斯爾都城,維爾特斯巴赫府邸,應聘領主夫人一職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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